国足世界杯征程：一场梦，三场泪，与意大利、巴西的隔空对话

我是老张，一个守着电视机看了二十多年国足的普通球迷。今天凌晨看完国足对战澳大利亚的直播，灌下第三罐啤酒的时候，突然想起2002年韩日世界杯——那个我们与意大利、巴西这些豪门"同框"的夏天。屏幕里回放着意大利爆冷出局的新闻，莫名就湿了眼眶。

"我们出线了！"——那天的沈阳五里河像煮沸的火锅

2001年10月7日，沈阳五里河体育场成了全中国最滚烫的火锅。当于根伟那脚射门钻进阿曼队网窝，我从工体路的大排凳上直接蹦起来，打翻的啤酒浇了旁边老李一裤子。这个四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抱着我嚎啕大哭，他T恤上"冲出亚洲"的红字都被眼泪洇花了。 那时候的意大利还在为附加赛发愁，巴西的"3R组合"刚刚成型。我们在报纸上画着分组对阵表，幻想着遇上蓝衣军团该怎么防守维埃里，遇到桑巴军团要不要干脆摆大巴。学校小卖部的老头都学会了说："这届分组要能抽到中国队就好喽！"

光州体育场的90分钟：我第一次看见"世界"的样子

2002年6月4日，我旷工蹲在城中村的录像厅里。当孙继海第17分钟被铲伤抬下场时，啃到一半的辣条突然就不香了。土耳其人像推土机般碾过我们的防线，录像厅天花板吊扇的嗡嗡声和电视里的哨音混在一起，汗水把T恤后背浸出个中国地图。 三天后对阵巴西，我的诺基亚收到二十多条"起床看球"的短信。罗纳尔多的阿福头在电视机里晃来晃去，我却在数卡洛斯大腿比我腰还粗。小罗那脚任意球破门时，隔壁阳台传来"哐当"一声——准是王叔又把洗脚盆踹翻了。

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：17年后再看意大利的眼泪

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，当布冯跪在圣彼得堡的草坪上痛哭时，我的手机突然震动。大学室友在群里发了张泛黄的照片：02年我们宿舍阳台上，那面用床单自制的五星红旗正在晨光里飘着。老班长回了句："意大利等四年还能回来，我们呢？" 去年在簋街吃小龙虾时，电视里正播着巴西队世界杯名单。穿巴西球服的小伙子突然举杯："敬02年那支中国队！"整个大排档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。我盯着桌上油渍里倒映的霓虹灯，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意大利的蓝色、巴西的黄色，原来早就和我们的红色混在了一起。

电视机前的轮回：每个四年都在等一个答案

今天凌晨的比赛结束后，五岁的儿子揉着眼睛问我："爸爸，中国队什么时候才能踢世界杯？"我把他举过头顶放在肩膀上，就像二十年前我父亲做的那样。"下次一定"四个字在舌尖转了三圈，变成："等你能完整背诵出场名单的时候。" 窗外早点铺的蒸笼已经冒出热气，新贴的梅西海报盖住了墙上的旧日历。手机弹出推送：意大利名帅有可能执教国足。我忽然想起韩日世界杯时，米卢总爱说的那句话——"态度决定一切"。这个早晨的阳光和二十年前一样烫脸，而我，依然在等一个奇迹。